十点钟,南天的电话响了,他的手机显示屏上立刻就出现一幅六和市地图,电话响了两声之后,地图上出现一个不断闪烁的红点。
南天看了一下手机的显示屏,抬头朝高山点点头,高山和葛菲立刻凑到跟前,眼睛盯在了南天手机显示屏上。而南天也在同一时间按下了接听键和免提键。
电话里还是那个人的声音:“钱准备好了吗?”
“一亿太多,我哥没这么多钱,总共只筹集到了二百万。”
“二百万?你打发叫花子呢?”
“我们真的没那么多钱。”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好,二百万就二百万,十点半在大钟楼的天桥上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让高山带钱过来。”
那人说完,电话就挂了,就在这个时候,听了这个人的声音一直在沉思的葛菲突然眼睛一亮说:“我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他是长丰县的蒋德彪。”
高山当然知道蒋德彪是谁,就是他,高山和葛菲才能走到一起,说起来,他们两个应该感谢蒋德彪,如果不是蒋德彪,他们的人生轨迹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交集。不过,南天可不知道蒋德彪是谁,葛菲简单地把蒋德彪的身份和事迹告诉了南天。南天这才明白,高山的猜测是对的,原来芮虹是受了葛菲的牵连。蒋德彪找不到机会报复葛菲,就从她身边的人下手。
挂上电话,三人立刻出发,高山单独开一辆车,葛菲和南天一辆车。他们的手机都是开着的,上面都显示六和市的地图,三人都知道对方在什么位置。
大钟楼原先是六和市的标志性建筑,当时也是六和市最高的建筑,只要一到市区远远地就能看到那座大钟。随着城市的发展,大钟楼的地位已经被先后拔地而起的建筑取代了。在年轻一代人当中,大钟楼跟别的地方没什么不同,都只是一个地名而已。
在大钟楼南边一千米处的青年小区内的一套三居室的房间里聚集着八九个人满脸匪气的健壮男子。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纹身,不少还带有耳环,其中一个光头还带着鼻环。他们都集中在其中的两个房间里。客厅里只有两个人,如果葛菲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吃惊的。这两个人分别是长丰县和合西县的黑恶势力老大蒋德彪和莫武伟。
无论是蒋德彪还是莫武伟都没有了以前那种意气风发、唯我独尊的风度了,他们的脸上更多的是沧桑和落寞。蒋德彪还好一些,在姐夫苏振忠的帮助下,保外就医之后,就提前释放了。不过,当时葛菲下手太狠了,他被打出了严重的内伤。每逢刮风下雨,他就会疼痛难忍,这个时候,他就会咬牙切齿地谩骂着葛菲。而莫武伟完全就是一个丧家之犬,因为葛菲在高山的帮助下拿到了他行贿要挟官员的证据,致使那些官员尽数落马。公安局正在全国通缉他。他根本就不敢露面。他的钱早已经花光了,他不是没找过梁玉姝,可是梁玉姝早已经不知所踪。他估计是携款潜逃了,为此,他恨得牙痒痒。
已经走投无路的莫武伟当然不甘心,他知道蒋德彪也是栽在葛菲的手里,于是就带着几个忠心的手下找到了蒋德彪。两人一拍即合,于是开始密谋报复。可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葛菲所处的位置,他们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不是他们不想闯进高山的家里动手,可是,金色池塘别墅区物业的安保工作做的非常到位。还有就是,他们并没有世纪会和兄弟会那么专业,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入到别墅区内。于是,只要出此下策,绑架他们的朋友,然后引诱高山或者是葛菲自己送上门。至于赎金,他们并不是一定要得到。
另一个房间里关着一个手脚被捆在一起的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就是芮虹。她的嘴上还贴着一块胶布。她就这么躺在床上,一脸的憔悴。床单上也湿了一大片,房间里的味道很难闻。把她绑来的蒋德彪并没有给她松绑上厕所,也就是说她的大小便都是在裤子里解决的。她此刻的难受可想而知。这三天里,她什么也没吃,一口水都没喝,为的就是不让自己继续在裤子里大小便。
在高山赶往大钟楼天桥的时候,南天和葛菲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青年小区的方向赶去。虽然蒋德彪很快就挂上了电话,可是高山做出来的工具可是利用卫星定位的,南天手机上清楚地显示出当时打电话的位置。虽然葛菲的工作已经交接了,可是她的车子还没有交上去,为了赶时间,她把警报器装了上去,一路呼啸而去。
高山把车子停在了大钟楼电信大楼的门口,然后就拎着装钱的购物袋信步上了天桥。跟大钟楼一样,天桥也有些年头了,不过表面看起来还是满新的。大概是不久前才重新装饰休整过。不过,天桥的式样还是清楚地表露了它建造的年代。
很快,高山就上到了天桥的上面。他的灵识已经散开,天桥上的一切都在他的灵识笼罩范围之内。他并没有发现异样,他知道蒋德彪的人肯定某个地方看着他。他看了一下四周,试图找出蒋德彪或者是他的手下所在。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因为前几年的大拆违,天桥周围的建筑都已经拆掉了,取而代之的是街头绿化,或者是装饰。天桥下面的两条马路也都扩大了许多,因此,站在天桥上,视野还是很开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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