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觉都没有吗？”夏侯玥问。
她见过苏季突然生出什么感觉，随后顺着那个感觉做，顺利地进行蜕变，又或者学会什么新的技能。
“什么都没有。”苏季肯定地说，顿了顿“非要说的话，我就是感觉……蓝鲸长三十三米，重一百八十吨。龙的话，三十几米长要吧，太短了给人感觉怪怪的，体重绝对轻不了。”
“短点就短点，短短的也很可爱，哪里怪怪的了。”夏侯玥想了想，伸手在空中画线条，“龙是像蛇那样细长型的，不可能像是蓝鲸那样三十三米一百八十吨那么多吧。”
苏季提醒道：“蓝鲸的身躯属于瘦长型。”
“再怎么瘦长型那也是鲸鱼的瘦长型，不是蛇那样的瘦长、细长……一条三十三米的蛇，体重顶多就是一条相同长度蓝鲸的一半……不，最多相同长度的蓝鲸五分之一。”
“我没有见过真龙长什么样子，反正按照蛇的长度和体型来算……一条泰坦蟒长可达十二米，体重超过一吨。由此推算，一条三十三米长的泰坦蟒，体重应该是三乘三乘三，也就是二十七、三十吨左右。”
苏季低着头看着小型地磅秤，自言自语：“想要长到那么重，至少需要我一年以上的时间吧。”
“一年的时间长那么多不少了吧。”
“我从来没有说少。”
“你刚刚说一条泰坦蟒长十二米，体重一吨？”夏侯玥突然看向苏季，“那你现在两吨，换成泰坦蟒的话可以长十五米……十五米长也差不多吧。粗一米，然后长十五米看起来不突兀吧。”
苏季对距离不是太敏感，东张西望找参照物，长十五米是三个车间高，然后粗一米……正常人的臂长七十厘米左右，长十五米粗一米的龙足够吓人了，点了点头说道：“勉勉强强吧。”
“勉勉强强就是可以的意思吧？”夏侯玥说，“既然如此，去吧，我想看你变成真龙的样子。”
“我也想看我变成真龙的样子。”苏季无奈说，“问题是我说勉勉强强没用，这个身体什么时候进入下一阶段不以我的意志转移。不是我说可以，我觉得体重足够了，变成真龙足够长够威风了，就会变成真龙。”
夏侯玥突然噗嗤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苏季问。
“我就是想起以前在网上……”夏侯玥深吸了一口气，“你说的那些话让我想起……就是一个段子，一个小姐姐搭讪一个一米八的帅哥，问他要微信，她觉得人家那么高那么帅肯定是大人了，最后见到的是一个小天才手表。这个不是你觉得就可以了。”
“我完全没有办法理解你的笑点。”苏季转向曲莘，“你可以理解吗？”
曲莘摇头道：“我没有听懂。”
因为苏季和曲莘都不笑，夏侯玥感觉有点糗，她深吸了一口气，止住笑，说道：“反正，你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进入下一阶段变成真龙吧，就是觉得体重不够变成龙太小太短了不好看……”
“要我说，”夏侯玥咬咬嘴唇，“不要想什么一变真龙就是完全体，大龙也是从小龙慢慢长大的。”
苏季思索了一下，夏侯玥说得没有什么问题吧，他心目中威武霸气的龙也是从小慢慢长大的，不是一出生就那么大，主要是他变真龙的过程不是长大，而是激活身体里龙的血脉不断蜕变。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下一阶段，应该不会等到我一百多吨那个时候。”他说，“反正暂时没有要进入下一阶段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感觉。”
“所以说，”夏侯玥问，“你今天去平流层看了看有什么感觉出现吗？”
“什么也没有。就是看到一架飞机，还不敢靠得太近。”
“那就，你去云里面转过了吗？”
“早就去过了。”苏季知道夏侯玥想问什么，“没有什么感觉。”
“雨云里面呢？”
“这个好像没有。”
“为什么没有？”
“我怕湿。”苏季说，“下雨天我都是待在家里面的。吃饭也是点外卖。”
林城的雨水特别多，事实上今年还算少，去年这个时候一连下了好几个月的雨，然后等到下半年就没有水了，总之这段时间没少下雨的，下雨天他就待在家里面，玩玩电脑，看看书，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雨水会打湿翅膀吗？”曲莘问。
“不会，我这对翅膀是防水的，哪怕浸泡在水里面也不会湿，抖两下就没有水了。”苏季回头看向肩膀，张开翅膀扇动一下又收回去，“就是……正常人不会想着下雨天跑出去吧。”
夏侯玥哑然：“你说得好有道理。”
“下次有机会去雨云里面看看吧。”原来只是没有往那个方面想，苏季也有些兴趣去雨云里面转转，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感觉。
“雷雨云，那种会打雷闪电的雷雨云也可以看看。”夏侯玥兴奋说，“你不是说这是你最后一次进入下一阶段，等时候就变成真龙了……这像不像那些修行者成仙渡雷劫啊。渡劫成功，霞举飞升。渡劫失败，形神飞散。”
“感觉有点说法的样子啊。”苏季下意识点头，细想一下疯狂摇头，“不行，这不行。”
“为什么？”
“这个……我自信抗一抗220V家庭用电。”苏季说，“你知道雷电的威力有多大吗？据说雷电电流平均约为两万A，电压大约是10的10次方伏，其中人体安全电压为36伏，平均一次雷电发出的功率达200亿千瓦。”
“那么威力的雷电是我可以抗的吗？”他看着夏侯玥。
“诶，雷电那么强吗？”夏侯玥说，“我看新闻是有不少人被雷电劈中最后生还的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苏季迟疑了片刻，“应该是没有被直接击中吧，直接击中肯定必死无疑，然后可能是闪电从高空劈下来，威力降低了，又或者是什么。”
“反正你让我在地上抗一抗雷电还有可能，去雷雨云里找电还是算了吧。”苏季人贵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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