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夏柳微信联系苏季把他叫过来，肯定有事情的。
经过一晚上加班加点，她已经帮苏季准备好了帮助他成长的计划表。
苏季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捏捏趴在他腿上睡觉的哈士奇脖子上厚厚的褶子，又或者挠它的下巴，花了半个小时时间听完商夏柳讲述她的计划，还包括制定那些计划出于哪些方面的考虑。
“我先说说我的想法。”苏季低头看着手里的笔记本上娟秀的小字，必须承认商夏柳的字写得相当不错，至少比他的好多了，“我不想去其它城市发展。因为我家、我的亲戚朋友全部在林城，还有我的饮食习惯也是这边的。”
他嘴角扯了扯，又想起以前去其它城市旅游，那边的蛋炒饭居然是甜的，居然放糖，简直可怕。还有他觉得没有味道的腊肠，东南沿海省份的同学居然嫌弃口味太重。
苏季发现商夏柳坐在他旁边，张张嘴又闭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不要藏着掖着。”
商夏柳犹豫了片刻，开口道：“好，我说了。我的意思是，我家，我的车间、研究室不在林城……家的话，我可以住在蛐蛐家，随便挑一个房间住就可以了。但是车间、研究室不太好搬过来。”
“那怎么办呢？”
“还需要再想想。”
“我觉得啊……”苏季把笔记本放在茶几上，手指在上面敲啊敲，“其实有没有你的车间、研究室，对我来说影响也不大吧。原因很简单，我原来什么也没有，一直都是那么过的，照样不断成长，进入新的阶段，任何影响也没有。”
“我尽量把我的车间和研究室搬过来。”商夏柳说，心想作为追随者必须有追随者的样子。
“还是别搬过来了。”苏季说，“我又不是完全不能离开林城。需要做什么检查的话，离开林城去你那边住几天也没有关系……我只是不想外出长住而已，我不喜欢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怎么会有那种感觉呢……我可以把我的别墅转让给伱。”
“别。”苏季好不犹豫拒绝，“你可以给，我不能抢我追随者的东西。”
“好了，不要再说那些了，我们继续说计划。”苏季竖起手掌打断商夏柳，“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从额头上面长角开始，到现在初具龙形也就几个月的时间，想必从现在初具龙形到完全化龙也不需要太多时间……”
虽然母亲从来没有说过他从人变成龙具体需要多少时间，自始至终只是他的一种感觉而已。他觉得他可以相信那种感觉。
苏季突然拍了拍脑袋，抓了抓头发，说道：“说到这个，其实我一直很头痛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商夏柳好奇问。
“就是，我现在到底有没有必要花费那么多精力练习这个，练习那个，做这个测试又做那个测试……我怕再次出现……我原来很热衷研究我的自然灵气，谁知道我前前后后折腾了好长时间，研究得差不多，现在进入新阶段，自然灵气的效果变强了，原来研究的那些东西用处立刻不大了。”
“你说，”苏季看着商夏柳，“我是不是干脆等到彻底变成龙以后，所有能力不会有什么变化，再慢慢研究我那些能力比较好。”
“你如果问我的意见。”商夏柳说，“我的想法是，不能因为小孩子的脑力和体力比不上大人，就不学习不锻炼……就算自然灵气的效果可以提升，但是使用方法不会凭空掌握，熟练度始终需要练习。”
苏季沉吟片刻，说道：“使用方法是不会凭空掌握，熟练度却有可能随着我成长，对器官的掌握力更强，出现哪怕我现在不练习，以后使用起来也不困难的情况。”
“那么出现过类似的事情吗？”商夏柳问，“随着不断成长对器官的掌握力更强，熟练度自动提升。”
苏季回忆了几分钟，不好意思道：“好像，好像没有吧。”
“那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你的器官会因为你不用变得越来越笨拙……本来有机会变得更好，最后错过机会。”商夏柳想了想说，“好像武侠中打基础都要趁着孩童的时候。一字马小时候不练，坚持拉伸，保持身体的柔韧度，长大后韧带四肢都长固定了就拉不开了。”
苏季若有所思。
“一个阶段做一个阶段的事情，不怕浪费就怕错过。”商夏柳说，“努力可能没有结果，但是肯定不会变得更糟。”
苏季眯了眯眼睛，再睁开，认真道：“我知道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商夏柳说。
“没有了，暂时就这样吧。”苏季说，“回归正题……我们前面说到哪里，需要做什么检查，我可以去别的城市，长住就算了……接下来呢，我们可以租一个厂房，稍微购置一些设备，方便我练习各种各样的能力。”
“我的意见是不用租太长时间，尽可能租距离我住的地方近的厂房，不需要太大，但也不能太小，然后动作快一点。”苏季又翻了翻商夏柳的笔记本，“剩下的事情就按照你的计划来就好了。”
“好的。”
“最后就是——”苏季环顾四周，伸了一个懒腰，把趴在他腿上睡觉的哈士奇举起来，笑道：“虽然是追随者和被追随者……你是曲莘的朋友，我也是曲莘的朋友，我们完全可以像朋友那样相处，不要搞得好像上下级一样。”
商夏柳愣了愣。
“真的可以吗？”她推了推眼镜，她今天换了一副眼镜，银框变成金框，看起来格外精明、干练，“真的可以做朋友吗？”
“可以的。”苏季说，“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叫一声。我有事情需要你帮忙就联系你。你帮助我，等我以后变成龙……我应该是有能力延长他人寿命、永葆青春的，不过可能有苛刻的限制条件，有好处不会忘记你。”
商夏柳问道。“那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
“嗯。”苏季莫名有些担心起来。
“我现在有事需要你帮忙。”
“诶？”
苏季有点后悔了，他为什么要说那么多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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