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承认了,大大方方的道个歉也就算了,一家人何苦闹得如此难堪!”
阮姨娘说得理直气壮。
付明清也冷下了脸,看着阮姨娘露出了一抹笑意,只是这抹笑意却不达眼底,让人隐隐约约觉得有些脊背发寒的道。
“姨娘既然知道我是嫡姐就该明白这诬陷嫡出该当如何,作为嫡姐午时我已然同姨娘计较,姨娘自该铭记在心才对。”
“怎的如此红口白牙的胡乱说道坏我名声。”
最后一句话,付明清说得十分凌厉,阮姨娘脸色更难看了,瞪着眼睛直直的看着付明清。
是又气又恼。
付明清目光冷淡的看着阮姨娘,淡淡的道了一句:“湘月,送客。”
说完,付明清便转身进了里屋。
湘月则应声,看着阮姨道:“姨娘请吧。”
“你!”阮姨娘语塞,看着赶人的湘月,愤怒转身,出了昕雪阁。
月轩阁。
绿云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哭泣道:“夫人,求您了,奴婢不想再伺候姨娘了,只要夫人您不让奴婢伺候姨娘,奴婢做什么都愿意。”
“这是怎么了?”贺夫人脸色温和的询问道。
一边说着,还一边示意吴嬷嬷将绿云扶了起来。
被扶起来的绿云见贺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宽厚待人,想到在阮姨娘那里受的委屈,心里更加难受了。
呜咽着将所有的事告诉了贺夫人。
贺夫人听完脸色微变,而后一沉。
吴嬷嬷一脸嫌弃的道:“这个阮烟如看来也不是个有好家世的。”
贺夫人轻嗤一声道:“我初见那个女人时,虽知她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却不曾想竟然如此上不得台面。”
“那依夫人看?”吴嬷嬷试探道。
贺夫人道:“府中的下人的卖身契不拿过去便是,再则告诉下面的人若是不愿伺候的重新给他们找个差事。”
“是,夫人。”吴嬷嬷应声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贺书堇回了府。
进门过后便直奔付明清的院中而去。
进了昕雪阁坐下,贺书堇将手中的小吃零嘴五香花生放在付明清面前。
“回来时刚好看到有卖,周围有不少女子买,我想着你应该也爱吃,便买了回来,你尝尝。”
“嗯,谢谢阿堇。”付明清也不客气,拿了过来,尝了尝。
笑弯了眼:“味道不错,你也尝尝看。”
说着,付明清拿了一粒喂到了贺书堇嘴边。
玉手纤纤,贺书堇心里荡漾起一抹涟漪,吃了下去。
也弯了眼。
“确实好吃。”
“是吧。”付明清眉眼弯弯。
又吃了一些,等到吃不下了,看着贺书堇看着自己的目光,这才隐约想起什么。
道:“对了,你此次可有查到了什么?”
“没有,不过是一些宋后与皇上年少之事。”贺书堇随意道。
付明清呢喃:“那岂不是皇上未登基之前的事。”
“她查皇帝之前的事做什么?”月凝霜皱眉。
无一摇了摇头。
继续。
“正是。”贺书堇点头。
付明清眸光一闪,而后道:“你且说来我听听,也许有什么线索。”
闻言,贺书堇皱眉,但还是将南皇同宋后的往事娓娓道来。
当今皇上,是先帝的第五子,虽是皇子但却过得十分艰辛。
皇上是先帝在行宫避暑酒醉后宠幸的乐妓所生,因其生母生了一副好相貌又弹得一手好琴,深得先帝宠幸,但因出生低贱最高也只得了个小小的妃位,容妃。
一年里除了每月十五先帝按例留宿皇后宫中之外,有大半日子都是留宿在容妃宫中,爱屋及乌,皇上自然也成了先帝最疼爱的儿子,本来一切都好好的。
但是……
说到这里,贺书堇停住了话语,先是看了看一旁伺候的沫儿和湘月又看了看付明清。
付明清会意,摆了摆手道:“这里不用伺候,出去候着吧,仔细别让人进来。”
“是,小姐。”两人应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屋内没了其他人,贺书堇这才又说了起来。
道:“在皇上十岁那年,容妃被发现与人私通,以秽乱宫闱的罪名褫夺封号贬为庶人,赐以鸠酒。”
而后皇上的地位也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巨变,成了先帝最讨厌的儿子,处处受人欺凌。
老国公爷和宋将军在当时是先帝最为器重的,手握重兵,宋家的人无一不得重用,老国公爷更是掌握了十万大军。
又是两朝重臣,在当时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皇上十三岁那年,先帝病重,各位皇子开始明里暗里的收兵买马,拉拢各方朝臣,手握重兵的老国公和得先帝重用的宋志远自然而然的也成了皇子们最炙手可热的拉拢对象。
因为他们知道一旦拉拢了宋家就能成功登上帝位。
而在当时宋后正值年华,所有人的目光自然也就放在了这位宋家唯一的女儿身上。
宋后也就是在那时遇到皇上。
宋后备受老国公和宋将军以及宋家所有人还有宋家门生的疼爱,无疑成为了皇子们最好拉拢宋家的对象。
宋后喜欢听曲,最爱的便是《牡丹亭》。
闻言,付明清蹙眉打断了贺书堇的话,若有所思道:“杜丽娘和柳梦梅生死离合的爱情故事,自古都说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身在将门官宦之中的宋后,父兄受皇家恩惠,又被封了郡主,说不定哪一日就会成为皇权下的牺牲品。”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宋后的内心一定无比渴望能找到一个心意相通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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